2084年首席核聚变科学家林星火,在可控核聚变突破庆典上遭暗杀。
再睁眼竟重生回2024年高考前三天。看着墙上“拼搏百天,上清北”的横幅,
他撕碎模拟卷,冷笑拨通电话:“喂,央视吗?我要直播造托卡马克装置。
”初赛现场评委嘲讽:“高中生搞核聚变?特效倒挺逼真!”观众席突然站起一位白发老者,
颤抖抚摸装置参数:“这公式……是我导师临终未完成的课题!
”军方秘密护送时突遭境外势力截杀,
追杀者头目摘下面罩——竟是2084年视他如亲弟的副手王戬。“博士,
你现在的举动正在抹杀未来的我。”枪口对准他眉心。林星火大笑引爆怀中的微型反应堆。
再睁眼回到2084年庆典现场,
却发现王戬的墓碑矗立在实验室门口:“为保护林星火博士,死于2024年6月7日。
”一:2084年的血与2024年的泪可控核聚变点火成功庆典的炫目激光,
也无法穿透“羲和”控制中心厚重的特种玻璃。林星火站在主控台前,
望着大屏幕上稳定运行的“人造太阳”——那个解决了人类能源问题的终极答案,
嘴角却难掩疲惫。六十年了,自从2024年那个夏天做出那个疯狂的决定,
他的人生就像这约束着上亿度等离子体的磁场,看似掌控一切,实则如履薄冰。“博士,
庆典流程最后一项,请您按下最终的并网按钮,历史性的时刻!”助手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,
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。林星火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台下。
国政要、顶尖科学家、媒体长枪短炮……无数镜头对准了他这只轻轻一按就能改变世界的手。
他抬起手。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象征人类文明新纪元的红色按钮的刹那——噗!
一声极其轻微、近乎被欢呼浪潮淹没的闷响。林星火身体猛地一僵,
胸口传来一阵尖锐而奇异的冰凉,随即是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。他难以置信地低头,
看到白色研究员制服左胸位置,迅速晕开一朵刺目到诡异的猩红玫瑰。
周围的欢呼瞬间扭曲变形,化作遥远而扭曲的尖叫。力量被瞬间抽空,视野开始模糊、倾斜。
最后映入他剧烈震颤瞳孔的,
是副手王戬那张写满极致惊骇和绝望、正疯狂拨开人群朝他扑来的脸。“教……授?!
”王戬的嘶吼仿佛隔着一个宇宙传来。……粘腻,窒息。像是沉在污浊的血浆底部。
林星火猛地抽了一口气,如同濒死的鱼被狠狠摔回岸上,剧烈地咳嗽起来,
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疼。眼前不再是2084年冰冷辉煌的“羲和”基地,
而是……一间逼仄、闷热、弥漫着汗味和试卷油墨味的教室?刺眼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,
老旧吊扇有气无力地搅动着凝滞的空气,几乎带不起什么风。墙壁上,
鲜红刺眼的横幅如同一道符咒,狠狠钉在他的视网膜上——“拼搏百天,我要上清北!
”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数字,猩红得触目惊心:3只剩下三天?他猛地低头,
摊开自己的双手。这是一双少年的手,指节分明,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一点薄茧,
却充满了陌生的稚嫩。桌面上,摊着一张被汗水浸得边缘发皱的物理模拟卷,
右上角用一个残忍的红色数字标定着他在这个世界的价值——61。旁边,
同桌胳膊肘下压着的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,封面日期赫然印着:2024年。
2024年……六十年前?高考前三天?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般的痛苦如同海啸,
瞬间将他吞没。2084年冰冷的枪口,2024年闷热的教室;首席科学家的智慧,
高三差生试卷上耻辱的61分;能源无限的未来,
眼前这条被设定好的、通往一场考试的单行道……“嘿,火子哥,发什么呆呢?
最后一道大题‘参考’一下呗?”后座男生用笔帽使劲捅了捅他的脊梁骨,挤眉弄眼,
语气带着惯常的戏谑。周围是窸窸窣窣的写字声、翻卷子声,还有压抑不住的哈欠声。
每一个声音都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神经。完了,全完了。
六十年的奋斗、牺牲、殚精竭虑……他亲手点燃的太阳,他即将开启的新纪元,
全都随着那颗子弹,烟消云散。他回来了,回到了原点,
回到这个他拼尽全力才挣脱的、令人绝望的起点。一股冰冷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,
毫无征兆地从灵魂最深处炸开,瞬间冲垮了所有茫然和无措!凭什么?!他的人生,
难道就是为了重走一遍这条被无数人踩烂的老路?
再经历一次这毫无意义的、只是为了筛选和分层的考试?再去搏那个所谓的“清北”标签?
去他妈的清北!去他妈的高考!“哧啦——!”一声尖锐刺耳的撕裂声,
猛地划破了教室压抑的宁静!所有埋头苦干的同学都被惊得浑身一颤,愕然抬头。
只见林星火猛地站起身,双手抓住那张61分的物理卷子,面无表情,一下,再一下,
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决绝地,将它撕成了碎片!雪白的碎片如同绝望的蝴蝶,
纷纷扬扬从他指间飘落。他一把推开碍事的课桌,木制桌腿在水泥地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噪音。
在全班如同见鬼般的目光注视下,他一步一步走到讲台边,
目光死死盯住了墙上那台老旧的、积满灰尘的“班班通”多媒体电话。
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而微微颤抖,
他按下的号码却异常清晰——010-……那是中央电视台新闻热线的一个特殊内部分机号,
一个在六十年后某次机密档案解密中,他偶然看到的,
属于这个时代某个以敢于报道奇异事件著称的记者专线。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
整个教室死寂得能听到心跳声。所有同学,包括闻声赶来、愣在门口的班主任,
全都张大了嘴巴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林星火深吸一口气,对着话筒,声音不大,
却像一块冰冷的钢铁,砸碎了2024年六月下午所有的沉闷和虚假的平静:“喂,
中央电视台吗?”“我是林星火。我要实名参加你们的《奇思妙想》民间发明大赛。
”他略微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积蓄力量,然后一字一顿,
颗足以炸翻这个时代的炸弹:“直播项目是……”“建造一个可用于验证可控核聚变反应的,
小型化托卡马克装置。”死寂。长达十几秒的、真空般的死寂。然后——“轰!
”整个教室彻底炸了锅!“他疯了?!核聚变?托卡马克?”“林星火你没事吧?
模拟考受**了?”“赶紧打120!不,打给精神病院!
”班主任脸色铁青地冲过来要抢电话。电话那头,明显也愣住了,
随即传来一个强压着惊疑、试图保持专业的声音:“同、同学?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
这是个很严肃的节目,你……”“我很严肃。”林星火打断他,语气冷得像绝对零度的铁,
“给我一个直播间,三天后,你们会见证人类能源史的革命。”他不顾身后的混乱和咆哮,
直接挂断了电话。耳边是同学们惊恐的议论、班主任气急败坏的呵斥,
但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。血液在血管里轰鸣,带着一种久违的、灼热的疯狂。
他无视了身后的一切,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,
从桌肚里掏出那本崭新的、他从未翻开过的物理课本,随手撕下几张空白页。
又从笔袋里拿出一支最普通的签字笔,俯下身,几乎是以一种刻写的姿态,
在那粗糙的纸面上疯狂疾书!
逊判据的当前最优解……一行行复杂到令人眩晕的公式、一个个精妙到超越时代的结构草图,
如同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,汹涌喷薄!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
成了这间混乱教室里最诡异、最不合时宜的注脚。
有同学凑近瞥了一眼那鬼画符般的图纸和天书般的公式,
吓得连连后退:“妈呀……这画的什么玩意儿?比奥数题还吓人!”班主任也看到了,
脸上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惊疑不定取代,他教物理,
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些符号背后令人不安的……“正确性”?林星火对一切置若罔闻。
写完最后一笔,他直起身,
将那张凝聚着六十年智慧结晶、足以让当今全球顶尖物理学家陷入疯狂的纸片,
轻轻拍在同桌那张满是红叉的物理卷子上。然后,他抬起头,
目光第一次精准地投向教室最后一排,
那个一直低着头、被所有人忽视的瘦弱身影——一个叫若薇的女生,
因为性格孤僻和家境贫寒,是班上公认的“透明人”。但只有林星火知道,或者说,
六十年后的他知道,这个女生此刻校服外套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上,
印着一行几乎磨没的小字:「未来科技爱好者协会」。他看着她,声音不大,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若薇同学,”“市面上能买到的材料极限太低。
”“我知道你舅舅在省材料研究所工作。”“帮我搞一点铌钛超导合金线和铜铌复合铠导管,
不用多,各十米足够。”“代价是……”他指了指桌上那张刚刚写满“天书”的纸,“这个,
未来能源的钥匙。够你舅舅那个课题组,少走二十年弯路。”全班同学的目光,
如同探照灯般“唰”地一下,全部聚焦在那个从未被如此关注的瘦弱女生身上。
若薇猛地抬起头,脸色煞白,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某种被戳破秘密的慌乱而剧烈收缩,
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紧了那件旧T恤的下摆,指节泛白。她看着林星火,
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做了三年同学、却从未有过交集的男生。窗外,
2024年的阳光炙热而陈旧,蝉鸣聒噪。林星火站在那里,校服松垮,
眼神却像是穿越了无尽时空的旅人,冰冷,疲惫,却又燃烧着某种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火焰。
他知道,这场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战争,已经拉开了帷幕。而他押上的赌注,
是整个世界未来的六十年。二:破烂厂房里的“太阳”城郊,废弃的农机厂厂房。
铁皮屋顶漏着雨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、机油和尘土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这里安静得只剩下雨水滴落在破水桶里的“滴答”声,以及……某种低频、稳定的嗡鸣。
林星火**着上身,汗水和油污在身上划出一道道痕迹。
他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进行精密的外科手术,
线、工业微波炉磁控管、旧冰箱压缩机、甚至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灭火器罐体被他切割改造。
若薇站在一旁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林星火将那卷她费尽心思、甚至动用了舅舅实验室“报废”品名义才搞来的铌钛超导合金线,
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一个用灭火器罐体车削成的环形真空室外壁上,
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皮肤。“脉冲电源模块,输出峰值必须达到20千安,
误差不能超过百分之二。”“真空泵组极限压强要抽到10^-5帕,
否则杂质电离会直接击穿磁场。”“氘气注入速率用质量流量计精确控制,
每秒0.1标准毫升,多一丝都不行!
”林星火嘴里不断蹦出一个个让若薇头皮发麻的参数指令。她手忙脚乱地打着下手,递工具,
记录数据,看着那堆破铜烂铁在这个疯狂的天才手里,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,
蜕变成一个……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和超越时代美感的复杂装置雏形!它粗糙,
甚至有些丑陋,**的线缆和临时拼凑的部件让它看起来像个巨大的科学怪人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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