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，被我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联手推下高楼，他们伪造了我的遗书，
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，吞噬我的一切。但他们不知道，我的意识，我那不甘的怨气，
还留在这具冰冷的尸体里。当我的怨念连接上网络，一场只属于死人的复仇直播，开始了。
【1】我「醒」了。不是在柔软的床上，而是在一个冰冷、坚硬、狭窄的不锈钢抽屉里。
四周是刺骨的寒气，像无数根细针，扎进我每一寸「皮肤」。我没有心跳，没有呼吸，
甚至无法眨眼。我死了。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，狠狠捅进我的意识深处。我叫林晚，
生前是一名遗体修复师，我用双手为逝者缝合伤口，重塑容颜，让他们体面地走完最后一程。
我见过上百具尸体，却从没想过，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之一，躺在这冰冷的停尸柜里。
记忆的最后，是天台的狂风，吹得我婚纱的裙摆猎猎作响。那是我和沈皓的婚前派对。他，
我爱了八年的男人，我的未婚夫，正单膝跪地，举着一枚璀璨的钻戒，
深情款款地对我说：「晚晚，嫁给我。」我笑着伸出手，幸福得快要晕眩。
可就在他把戒指套上我无名指的瞬间，他脸上的深情骤然消失，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冰冷到极致的漠然。「晚晚，去死吧。」他站起身，
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天台边缘。我最好的闺蜜，苏晴，就站在一旁。
她穿着和我同款的伴娘裙，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，那笑容却像淬了毒的蜜糖。在我身体失重，
向后坠落的那一刻，我清楚地看到，她对着我，无声地做了个口型。「再见，我的好姐姐。」
姐姐？我什么时候成了她姐姐？哦，对了，我忘了，我那个风流成性的父亲，
在我母亲去世后不到半年，就娶了她的母亲。所以，她不仅是我的闺蜜，
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继妹。我像一片破败的叶子，从二十八楼急速坠落。
风声、尖叫声、骨头碎裂的声音……最后，一切归于黑暗。再次恢复意识，就是现在了。
我成了一具尸体，一具被判定为「抑郁症发作，跳楼自杀」的尸体。
我的意识被禁锢在这具冰冷僵硬的躯壳里，动弹不得，呼喊不出。我能感受到的，
只有无边的寒冷和滔天的怨恨。凭什么？凭什么沈皓可以一边说着爱我，
一边亲手将我推入地狱？凭什么苏晴可以一边喊我闺蜜，一边笑着看我粉身碎骨？我的父母，
我的财产，我的人生……他们要心安理得地享用我的一切，还要用「自杀」的污名，
让我永世不得翻身！不！我不甘心！这股不甘如同岩浆，在我的意识里疯狂灼烧。我能「看」
到停尸房里的一切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低头玩着手机，
屏幕上是一款时下最火的直播APP。就在我将全部的怨念集中在那个手机屏幕上时，
奇迹发生了。屏幕闪了一下。直播间里原本唱着歌的主播，画面卡顿了一瞬，
出现了一秒钟的黑屏。工作人员骂骂咧咧地拍了拍手机，信号恢复了正常。而我，
我的意识里，却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。我能……触碰到它们。这些冰冷的电子设备，
这些流淌着数据的网络……它们，似乎能感受到我的怨恨。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。
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？不是喜欢在所有人面前扮演深情的好男人、善良的好闺蜜吗？
那我就给你们搭一个全世界最大的舞台。我要用一场前所未有的直播，
将你们伪善的面具一片片撕碎，让所有人看看，你们皮囊之下，是何等丑陋、腐烂的灵魂！
沈皓，苏晴，准备好了吗？这场复仇大戏的导演，是我。一个躺在停尸柜里的死人。
【2】我的尸体很快被认领。来的是我的父亲，和继母，也就是苏晴的妈妈。隔着一层玻璃，
我「看」着他们。父亲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，头发白了大半，他捶着玻璃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「晚晚！我的女儿！你怎么这么傻啊！」继母在一旁搀扶着他，用手帕擦着眼泪，
嘴里不停地劝慰：「老林，你别这样，晚晚在天之灵看到会难过的。我们得让她走得安心啊。
」多感人的一幕。可我的意识，却能清晰地「听」到他们内心深处，
那被悲伤掩盖下的真实想法。父亲在想：这下完了，林氏集团的股份，
沈皓那个小子肯定不会再吐出来了。我指望着用女儿的婚事换来的投资，全泡汤了！
继母在想：死了也好，省得总在我眼前晃悠，看见她就想起她那个死鬼妈。现在好了，
晴晴终于有机会了，沈皓那么优秀，家世又好，晴晴嫁过去，
我就是林家和沈家两边的丈母娘！真是我的「好」父母啊。我感觉不到心寒，
因为我的身体早已冰冷。我只感到怨气，如同实质的黑雾，在我意识中翻腾得更加汹涌。
我的「视野」也变得更加清晰。我不再局限于停尸房这一隅之地，
我的意识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电波，顺着遍布城市的监控网络，延伸出去。我看到了沈皓。
他正在我的公寓里，接受警方的问询。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，神情憔悴，眼眶通红，
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，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痛失爱妻的未婚夫。「警官，都怪我，
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。」他声音沙哑，充满了自责，「晚晚她……她有抑郁症，
一直在吃药。最近我们快结婚了，她压力可能太大了，我总以为……我总以为有我陪着她，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没想到……」他说着，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负责问询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安慰道：「沈先生，节哀顺变。我们现场勘查过了，
也找到了林**的遗书，基本可以确定是自杀。您提供的病历和药物，也和我们的判断相符。
」遗书？病历？药物？我愣住了。我根本没有抑郁症，更没有什么狗屁遗书！很快，
我就看到了那封所谓的「遗书」。它就放在我卧室的梳妆台上，是我常用的信纸，
上面的字迹，也和我的一模一样。「亲爱的皓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，
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。对不起，我撑不下去了，这个世界太累了，我爱你，
但我无法再陪你走下去了。忘了我吧，找一个能让你幸福的人。——爱你的，晚晚。」
每一个字，都像是烧红的烙铁，烫在我的意识上。这字迹，我认得。是苏晴模仿的。
她从小就喜欢模仿我的签名，学我的笔迹，她说是因为崇拜我。
我一直以为那是小女孩的玩笑，却没想到，这成了她置我于死地的武器！
而那些所谓的抗抑郁药物，恐怕也是她早就偷偷放在我家里，再「引导」沈皓发现的吧。
真是天衣无缝的配合。警察收队了，他们临走前，还对沈皓表达了同情，并嘱咐他好好休息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沈皓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走到我的梳妆台前，
拿起那封「遗书」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「林晚啊林晚，你到死都想不到吧，
你最信任的两个人，会联手送你上路。」公寓的门被推开，苏晴走了进来。
她扑进沈皓的怀里，娇声道：「皓哥哥，都搞定了吗？警察没怀疑吧？」「当然。」
沈皓得意地搂住她的腰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，「一群蠢货而已。一封伪造的遗书，几瓶药，
就让他们相信那个女人是自杀了。」「太好了！」苏晴兴奋地欢呼一声，随即又有些担忧，
「那……林晚的尸体怎么办？我听说她是遗体修复师，万一有同行检查她的尸体，
会不会发现什么？」「放心吧。」沈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「我已经打点好了，
法医那边会尽快出具死亡证明，然后直接火化。一了百了，烧成一把灰，谁还能看出什么来？
」他顿了顿，捏住苏晴的下巴，邪魅一笑：「现在，这栋房子，这家公司，林晚所有的一切，
都是我们的了。宝贝，今晚，我们就在她的床上，好好庆祝一下，怎么样？」「皓哥哥，
你好坏啊……」苏晴娇笑着，半推半就地被沈皓抱起，走向我的卧室，
走向那张我和沈皓一起挑选的、铺着我最喜欢的天蓝色床单的大床。我的意识，被迫「看」
着这一切。我「看」着他们在我家，用着我的东西，躺在我的床上，庆祝着我的死亡。
那滔天的恨意和屈辱，像决堤的洪水，瞬间冲垮了我最后的理智。我的意识疯狂地咆哮着，
冲撞着。「啊啊啊啊啊——！」公寓里，那台正播放着财经新闻的液晶电视，屏幕猛地一黑。
滋啦——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后，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、用血写成的字。
【恨】沈皓和苏晴的动作停住了。他们惊恐地看着电视屏幕，苏晴尖叫一声，紧紧抱住沈皓。
「皓哥哥，那是什么？！」沈皓脸色也有些发白，但还是强作镇定：「别怕，
可能是线路老化，短路了。」他走过去，拔掉了电视的电源。屏幕彻底黑了下去。
他松了口气，回头安慰苏晴：「看，没事了。」可他没看到，在他身后，
房间里所有带着屏幕的电子设备——手机、平板、智能音箱，
甚至是空调的显示面板——都在那一瞬间，同时亮起了一个微弱的、一闪而逝的红点。
像一只只，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的眼睛。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【3】我的葬礼，
办得风光又体面。沈皓为我包下了全市最顶级的殡仪馆，灵堂里堆满了白色的玫瑰和百合，
都是我生前最喜欢的花。循环播放的哀乐，是我最爱的那首古典钢琴曲。
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，商界名流、亲朋好友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。
我的巨幅遗照挂在正中央，照片上的我，笑靥如花。而我的身体，
就躺在遗照下方那口昂贵的楠木棺材里。我的意识，则像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，
冷眼旁观着这场由我的死催生出的盛大演出。沈皓穿着笔挺的黑西装，以未亡人的身份，
接待着每一位来宾。他眼圈红肿，面容哀戚，每一个与他握手的人，
都会被他那份深沉的痛苦所感染。「沈总，太可惜了，林**这么好的人……」「是啊，
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，她怎么会……」沈皓哽咽着，声音沙哑：「都怪我，是我忽略了她。
如果我能多陪陪她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她太美好了，
也许是上帝……舍不得她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受苦吧。」多么完美的说辞，
多么精湛的演技。我「看」着他，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。苏晴则扮演着「中国好闺蜜」
的角色。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裙，脸上不施粉黛，眼睛又红又肿，一看就是痛哭了许久。
她搀扶着我那几近崩溃的父亲，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，
细致周到得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她对我父亲说：「林伯伯，您别太伤心了，
晚晚走了，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女儿，我会替晚晚好好孝顺您的。」我父亲老泪纵横，
感动地拍着她的手：「好孩子，好孩子啊……」我的意识飘过人群，
捕捉着每一个人的窃窃私语。「听说了吗？林晚有抑郁症，一直瞒着大家。」「是啊，
沈总真是太可怜了，马上就要结婚了，新娘却没了。」「你看那个苏晴，真是个好姑娘，
对朋友真是没话说。」「我听说啊，林氏集团现在全靠沈总撑着，林晚一走，
林家怕是要把所有股份都交给沈皓打理了。」看，这就是他们想要的。用我的死，
换来他们的名声、地位和财富。我成全了他们所有人。
我成了他们口中那个「可怜的、脆弱的、想不开」的傻瓜。而他们，
则成了深情的、善良的、值得同情的受益者。真是一出好戏。我的怨气，
在这场虚伪的葬礼上，被滋养得越发壮大。我能感觉到自己的「力量」在飞速增长。一开始，
我只能勉强影响一下屏幕，而现在，我的意识已经可以轻易地侵入任何一个联网的设备。
我像一个幽灵，在他们的手机、电脑、监控探头之间自由穿梭。
我听到了沈皓和他助理的对话。助理低声说：「沈总，林**名下的几处房产和基金，
都已经开始走**程序了，大概一个月内就能全部转到您名下。」沈皓微微点头，
眼中闪过一丝贪婪，但嘴上却说：「办得干净点，别让人说闲话。这些东西，
我留着也是个念想。」我又「听」到了苏晴和她母亲的对话。继母拉着苏晴的手，压低声音，
兴奋地说：「晴晴，你做得很好。现在林家老头子对你信任得不得了，沈皓那边也离不开你。
等风头一过，你和沈皓的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。到时候，林家和沈家，
就都是我们母女的了！」苏晴羞涩地点点头：「妈，我知道了。你放心，
我不会让林晚那个死鬼白白占着位置的。」死鬼？这个词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，
狠狠扎进我的意识里。好，好一个死鬼。既然我是死鬼，那我就该做点死鬼该做的事。
葬礼的**，是沈皓致悼词。他走上台，拿起话筒，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他目光悲伤地凝视着我的遗照，声音颤抖，充满了无尽的爱意和悔恨。「晚晚，我的爱人。
我站在这里，却感觉像一场噩梦。我多希望，下一秒就能醒来，你还像以前一样，
笑着对我说，『阿皓，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』……」他开始回忆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，
从大学校园的初遇到后来创业的艰辛，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无比真实，无比感人。台下，
许多人都开始抹眼泪。苏晴更是哭得梨花带雨，几欲昏厥。「……我不知道，
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。你总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我，把所有的悲伤都自己扛。对不起，
晚晚，是我不好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……」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，我愿意用我的一切，
去换回你的生命……」他说得声情并茂，仿佛真的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。
就在全场都沉浸在他营造的悲伤氛围中时，我出手了。灵堂正中央，
那块播放着我生前照片的巨大LED屏幕突然黑了。紧接着，
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。「你，真的愿意用一切来换吗？」这行字没有署名，
却带着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，让整个灵堂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。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台上的沈皓，脸上的悲情瞬间僵住，瞳孔剧烈收缩。又是这种感觉！
和那天晚上在公寓里一模一样！他握着话筒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「谁？！谁在恶作剧！
」他对着后台怒吼。后台的工作人员一片混乱，他们手忙脚乱地检查着设备，
却发现一切正常。「沈总，不是我们！电脑不受控制了！」
屏幕上的血字开始一个一个地往下滴落，仿佛真的在流血。紧接着，第二行字缓缓浮现。
「沈皓，你脚下的这片土地，是用我的血浇灌的。」「苏晴，你脸上的眼泪，
是用我的命换来的。」「你们，睡得安稳吗？」这几句话如同一道道惊雷，
在寂静的灵堂里炸响。所有人的目光，都从屏幕，转向了台上的沈皓，
和台下脸色惨白的苏晴。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疑惑和探寻。流言蜚语，
开始像病毒一样蔓延。「这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用她的血浇灌？」
「难道……林晚的死有内情？」「这口气，怎么像是林晚本人在说话？太诡异了……」
沈皓的冷汗，瞬间就下来了。他强作镇定，对着话筒大声说：「是哪个天杀的**！
用这种方式来侮辱逝者！保安！把电源给我切了！马上！」然而，没用的。即使切断了电源，
那块LED屏幕，依旧亮着，血红色的字迹，像一道道烙印，
深深地刻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。这是超越科学的现象，这是来自地狱的问候。我「看」
着沈皓和苏晴那惊恐万状的脸，在意识的深处，发出一声冰冷的、无声的嗤笑。别急。
这只是开胃菜。真正的大餐，还在后面。【4】葬礼上的「灵异事件」，
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。沈皓动用关系，将消息压了下去，对外宣称是竞争对手恶意攻击，
雇佣了顶级黑客所为。但怀疑的种子，一旦种下，就会在人们心里疯狂发芽。
尤其是那些曾经知道沈皓和苏晴走得很近的人，看他们的眼神，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
为了尽快扭转舆论，平息风波，沈皓做出了一个「深情」的决定。
他要成立一个「林晚慈善基金会」，致力于帮助抑郁症患者，并且，
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线上新闻发布会，向全世界宣布这个消息。这个消息一出，
立刻引来了一片赞誉。「沈总真是有情有义啊，人都走了，还为她做这么多事。」「是啊，
这才是真爱。之前那些流言蜚语，肯定都是假的。」「用这种方式来纪念爱人，太伟大了。」
我通过网络，看着这些铺天盖地的通稿，只觉得无比讽刺。用我的钱，
成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，来洗白他自己杀人犯的身份。沈皓，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而这场盛大的线上发布会，对我来说，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一个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的完美舞台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件事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。
我的尸体被安排在一周后火化。我不知道，当这具承载我意识的躯壳化为灰烬后，
我是否还会存在。这种对「二次死亡」的恐惧，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，悬在我的头顶。
我必须在火化之前，完成我的复仇。时间，不多了。我开始疯狂地利用我日益增强的力量，
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侦探，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中，搜寻着他们的罪证。
我侵入了沈皓公司的服务器。他很谨慎，所有关于公司财务的敏感数据都经过了加密。
但在我这个没有实体、可以无视任何物理防火墙的「幽灵」面前，这些防御形同虚设。
我很快就找到了真相。沈皓的公司，早就陷入了巨大的财务危机，资金链断裂，濒临破产。
他之所以那么急着和我结婚，就是为了我名下那笔我母亲留给我的、数额庞大的信托基金。
只要结了婚，他就有权动用那笔钱，来填补他公司的窟窿。而我，显然是发现了什么。
我记得，就在出事前几天，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电脑里的一份财务报表，上面的赤字触目惊心。
我当时还傻傻地问他，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，需不需要我帮忙。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？
他说：「傻瓜，别担心，一切有我。你只要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就好了。」现在想来，
恐怕就是那一次，让他对我动了杀心。他需要的，不是一个会发现问题、提出疑问的妻子，
上杉绘蝶衣 上杉绘蝶衣小说大结局无弹窗 试读结束
